文|刘彦

瑞星咖啡的启示推倒了中国股市的多米诺骨牌。

当地时间4月22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主席杰伊克莱顿(Jay Clayton)直接警告称，“由于信息披露问题，投资者最近调整头寸时，不应将资金投入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的股票。”直接指向这家中国股票公司“比看上去更危险”，并强调这不是为了“阻挡投资者的道路”。

就在前一天(4月21日)，美国证交会官方网站发布了一份由7名高管组成的联合声明，指出新兴市场上市公司存在信息不对称、信息披露不足以及无法获得审计文件等问题。特别是，上市公司会计准则委员会无法有效审查中国公司审计草案中的风险，存在重大投资风险。其中，中国作为最大的新兴市场国家，被提及29次，这意味着预警非常强。

《福布斯》报道称，中国上市公司在信息披露方面实际上并没有遵守《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就像黑匣子一样，就连百度和阿里也有责任，因此美国证监会对中国上市公司的监管感到非常“沮丧”。

PCAOB还在官方网站上列出了在年度报告审计过程中遇到审计障碍的公司的详细名单，总计超过224家，其中213家是中国公司。

回顾10年前，也是中国股票被造假和卖空，引发了中国股票私有化的连锁反应。现在，新一轮私有化即将开始，历史显示出惊人的相似之处。

“欺诈的比例仍然很高”，中国股市经常出现雷鸣般的波动。

4月2日晚，明星公司瑞星咖啡披露其进行了财务欺诈，引发了一场风暴。该公司宣布，其首席运营官刘健和一些员工伪造了价值约22亿元的交易。

自那以后，瑞星的股价一路暴跌。在第二天交易之前，它下跌了85%。该股在开盘20分钟内被吹了三次，目前已跌至每股4.39美元。作为全球最快的首次公开募股公司，独角兽的市值也明显下降，从上市首日的48亿美元降至11亿美元。

4月24日，独立董事托马斯迈尔递交辞呈，中国证监会和美国证监会对乐凯进行了密切调查。

这个糟糕的事件只是一个介绍。很快，一个美好的未来，爱其一，并向谁学习，也陷入了欺诈丑闻。

4月7日，浑水公司表示，已协助卖空者沃夫帕克研究公司(Wolfpack Research)研究爱奇艺，然后做空爱奇艺的股票。沃尔夫表示，爱奇艺早在2018年首次公开募股之前就犯有欺诈行为。据估计，爱奇艺去年的收入被夸大了80-130亿元，用户数量被夸大了42-60%。然而，爱奇艺很快发表声明否认欺诈行为，称该简短报告包含大量错误、未经证实的陈述以及与爱奇艺相关的误导性结论和解释，该公司发起了一场针对卖空者的斗争。

4月8日上午，浩富图教育宣布，在例行的内部审计中，发现一些员工签订了虚假合同，使他们的收入增加了数亿美元，打破了他们40%的增长神话。股票价格一夜之间下跌了17%，市值蒸发了22亿美元。

4月14日，卖空者香橼(citron)发布了一份报告，了解到该公司向谁夸大了70%的收入，称这是自2011年以来涉及中国股票的最大欺诈案。报告一发布，股价就下跌了10%，市值蒸发了近50亿元。

4月23日，中国股市集体下挫，塞尔日迈尔斯(serge mile)下跌7.25%，平多(Pinduo)下跌5.71%，韦平(weipin)下跌7.64%，思库(siku)下跌10.59%。阿里巴巴、京东、百度和其他中国股票也未能幸免。

当谈到瑞星的作弊丑闻时，浑水公司的创始人卡森布洛克(Carson Block)在4月21日接受腾讯新闻采访时表示：“我认为(瑞星)比披露的更严重。我不相信这是那个人做的假货。如果公司管理层作假，公司价值为零。”

他认为，爱奇艺并非完全欺诈，但欺诈程度远高于此前的30%。并指出，“我认为不良公司的比例并没有大幅度下降，中国股票中的欺诈比例是最高的

在卖空的趋势下，中国股市可能会回归a股热。

华泰联合证券(Huatai United Securities)董事总经理劳志明(Lao Zhiming)表示：“我认为，中国股市正在经历的信任危机，是加速中国股市回归进程的一个机会。一些感兴趣的方面已经在与我们沟通。”

目前，在美国上市的中国股票超过248只，总市值超过1.5万亿美元，但其中超过70%的股票自上市以来已跌破发行价。

截至2019年底，107只中国股票从美国三大交易所退市，占中国股票的31%。自2010年以来，已有49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收到一家或多家买家的私有化报价。大量在美国上市的中国股票选择退出市场并回归。

随着对中国股票的信任危机加剧，许多有问题的公司正面临退出。目前，一些互联网金融类股处于退市边缘，许多股票在1美元区间。

的山谷

底部徘徊不去。

事实上，中国第一家上市公司已于2020年退市。

4月15日上午9: 30，前电子商务明星朱美友宣布完成私有化，并成为母公司超级投资回报的全资子公司。与此同时，巨美保险已要求暂停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广告交易。上市六年后，它彻底告别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舞台。

与此同时，畅游也被纳斯达克私有化，这意味着中国游戏公司已经全部撤出美国股市。

根据海通证券研究报告，截至2019年底，已有107只中国股票从美国三大交易所退市，退市率为30.8%。自2010年以来，49家中国公司的董事会收到了私有化提议。

然而，回到A并不容易，也不耗时。中国企业从私有化到退市，再到拆除VIE框架，然后在中国上市，至少需要三年时间。三年后，a股市场仍充满不确定性。根据目前全球经济低迷的环境，有融资和现金流问题的中国股票很可能不会重新上市。

十年后，历史惊人地相似。

瑞星的财务欺诈引发了一轮对所有在美国上市的中国股票的集体信任折磨。事实上，这也是卖空者追求胜利的最佳时机。

十年后，历史上演了同样的戏剧。

自2010年11月以来，当时还不为人知的浑水和香橼不断发布质疑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的简短报告。随后，东方纸业、鲁诺科技、多元化全球水务、中国运通等公司的股价暴跌，中国股市下跌。

2008年金融危机前后，中国企业的突然出现吸引了追逐利润的资本的目光，许多中小型投资银行、律师和会计团队从美国涌入中国市场。当时，这一波公司，就像现在的中国股票一样，有一种新颖的商业模式，这使得办公室之外的美国人不太能够理解它，但也戴着一个高增长的光环。

2008年和2009年，中国概念股的市盈率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水平，泡沫也被吹到了最大。然而，这些机构对在美国上市的企业的问题和风险“报喜不报忧”，将中国概念股的估值推至历史新高。

即使这些中国公司有明显的和不可避免的缺陷，他们仍然会大声支持它们。当中国企业在溢价的幻觉中徘徊时，浑水将无情地做空并收获战利品。这是一个具有完美闭环的资本食物链。

那么，除了卖空者，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呢？正是这些中介组织推动中国公司在美国上市，并在赚了很多钱后迅速离开市场。从上市准备到退市，瑞士信贷、花旗银行、美国银行美林证券和摩根士丹利都从中国企业中分得一杯羹。

当时，布洛克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指出，“这是一种将中国公司带到美国的机制。对于这些银行、律师和律师事务所来说，他们可以赚很多钱。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来了解这种环境，我知道美国方面有多腐败。他们通过销售一些热门金融产品来赚钱。这个热f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即使在今天，浑水公司的布洛克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寻找市场上被低估的中国公司的股票。

不难想象，只要有盈利空间，游戏就不会停止。